我人沒了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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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關注我,已經跑路。

[柯哀] 親友/しんゆう

* 這是一個關於“特別的朋友”的故事 





親友/しんゆう

By ylin. / Ichi





-1-  


灰原哀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燈火通明,滿室溫暖,沒有半點冬日的寒冷。她看了眼鞋櫃裡的鞋,人還在,「江戶川?」


沒有人回應,灰原哀換了鞋便往沙發上一癱,最近遇到個棘手的案件,最近整日整夜的都在反覆實驗推翻檢察官的證詞,在各種測試無果後弄的她很心累,以至於此刻的她完全不想去附和江戶川的捉迷藏。


「喂喂,我說,我沒應你好歹也來找一下我好吧,我一個人傻傻的等你半天你都不上來。」江戶川柯南掐著表愣是沒等到人來尋他,無奈地只能任由準備的驚喜流產,從樓上走下來時口中還念念有詞的抱怨著灰原哀居然明知道他來了也不理會他。


「就算我不找你,你也會來找我啊。」灰原哀扶著沙發背撐起身子看從樓梯口下來的江戶川,意外地發現他手上還捧著個蛋糕,「這是?」


「生日快樂,灰原大小姐這麼晚才回來,肯定是忙忘了吧。」江戶川舉起手中的蛋糕,毫不留情地道破事實,灰原哀撇了一眼那花俏的蛋糕,忽視掉心中激動的那一部分,「我可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今年已經38了。」


「可是我馬上也要38了啊。」江戶川立刻回應到。他們是一樣的,有著一副年輕10歲的身軀,而心理年齡卻是一個十足的中年人。


灰原哀掛著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盯著他,原來是今天,怪不得總覺得今天路上的情侶格外的多。


「誒,你想一想,你38年的人生裡,我就佔據了20年,你一半的人生裡都有我,你不應該好好珍惜一下我這個好朋友嗎?你再這麼對我萬一失去我,你找誰哭去。」


「我覺得這一點是需要建立在我會哭的前提上。」


「切,真不可愛。」江戶川把最後一根蠟燭插好,點上火,跪坐在矮桌前把蛋糕往灰原的方向推了推,「許願吧。」


江戶川看著灰原哀目光流轉,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對著燭火許了願,然後微笑的吹熄了燭火,一氣呵成。


「雖然我媽告訴我,女人過了25歲最好不要再和她們提年齡,但我還是想對你說,在這個眾人都在過平安夜的時候,我卻記著你的生日,一大早就出門排隊給你買蛋糕,就為了給你過生日。」江戶川認真的對著灰原哀說,邀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不覺得我這樣的朋友很不錯嗎。」


「是是,真是謝謝你,大、親、友。」灰原哀看著江戶川柯南為她分好的蛋糕,覺得這幾年的小超人變的不那麽‘工藤新一’,反而更像一個嶄新的生命體,他稱之為「江戶川柯南」的生命體。


「喂,你明知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買那麽厚重的奶油蛋糕,你要知道我這個年紀的老人家已經跟不上十多歲的小女孩的新成代謝,大晚上吃完會胖。」即使嘴上很嫌棄,但灰原哀還是挖了一大勺奶油送進嘴裡。


柯南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真的是吃力不討好,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誠實,「誒,小姐,我從7點就在你家等你,你11點才回來,你再晚一個小時回來,平安夜都要變成聖誕節了。這生日你還過不過了,而且這蛋糕也是你愛的限定款耶。」


「はいはい、」灰原哀又挖了一勺蛋糕,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向江戶川攤開手,「ね、我的生日禮物,和聖誕節禮物呢。」


江戶川拍開她的手,吊著半月眼看著她,剛才灰原哀忍住沒吐槽他絕對不是因為她變善良了。「ほい,你還真是不客氣。」


「反正你也不會生我的氣啊,不是嗎,最好的朋友。禮物在哪?」灰原哀起身在客廳環視了一圈,都沒看到任何禮物的蹤跡。


「是,無法對你生氣、禮物放在你房間了。」灰原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到酒櫃前挑了兩瓶酒,對著柯南敲了敲酒瓶,「珍藏的好酒哦。」


「明天拉不了琴出醜了,我就把你供給報社,讓全日本國民都好好的認識你,」江戶川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灰原哀身邊自然地接過酒,看著灰原哀從滿牆的展示櫃中尋找著適合喝葡萄酒的酒杯。這滿牆的玻璃杯,至少有一半是他奉獻的,雖然他偶爾也會用到它們,但大多數時候這些收藏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


「你那麽專業,肯定不會出錯的。」灰原帶頭上了樓,他跟在身後,目的地是灰原臥室旁特意改裝的放映室,裡面配有一套投影播放設備,灰原喜歡在這裡看一些乏味的紀錄片或古早的海外片,他也會帶來一些自己喜歡的DVD存放在這,偶爾來作客的時候也會一起看。放映室特別改裝過,特意使用了隔音板去裝修,偶爾江戶川也會在這裡拉著灰原哀一起練琴。忘了說,現在的江戶川柯南,沒有選擇走一條過去的路,即使保留著偵探的敏銳,但是他現在卻是新日本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江戶川接過杯子用身體推開了門,他目送灰原進了自己房間去換衣服,問道,「今天看什麼?」


「《Singing in the rain》。」


「好。」


大多數情況下,江戶川柯南都不太喝酒,為了保證一個小提琴手的手指敏感度,他對酒精向來是敬謝不敏,可一年裡,總會破例那麽幾次,一次是灰原哀的生日,另一次則是他的生日。忘了究竟是從哪一年開始,就有了這個約定俗成的時刻。也只有在這天,他們會放任自己去回顧一下那過去的十幾年,最初的時候會哭出聲來,到了後來就只剩下無盡的吐槽、自嘲、和懷念。


他們倆是擁有共同秘密的夥伴,他們共同經歷過黑暗和生死,他們丟失很多重要的東西,不得不扮演成其他人重新展開人生;可他們在這漫長的困境裡,相互扶持走向告別過去的人生,相互在自己的新人生裡固執的為對方保留了一席之地;因為誰都不想毫無退路,所以他們成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


電影結束的時候,灰原哀已經灌完了整一支紅酒,靠在榻榻米上和江戶川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從前,江戶川把電影換成了舒緩的鋼琴曲,聽著灰原哀抱怨著工作上的不悅,這傢伙初見那年冬天還嘲笑著他的正義感,信誓旦旦的說對正義感毫無興趣(*TV176 与黑衣组织的再会(灰原篇)),現在她反而成了更有正義感的那個,「所以說到底,你當初為什麼要去當刑事律師呢?明明民事更輕鬆。」


「啊啊,好後悔,早知道還不如去學醫,救死扶傷也沒什麼不好。回頭你幫我分析一下案件,看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關鍵性證據。」灰原又倒了一杯酒,「每五個民事案件就會遇見一個離婚案,現在人與人的相處都變的那麽脆弱了嗎?動不動就要離婚,民事糾紛這種事啊,還是比較適合蘭小姐,我是肯定處理不來。」


提到蘭的時候,灰原怔了一下,江戶川在她旁邊感受到她身體一瞬的僵硬,很快的就接過話,「蘭姐說佑君今年拿下了全日本U-15的空手道冠軍,上個月我們在超市遇到了。」


「不錯啊,憋那麼久都沒對我說。」以前可能會很字面的去理解灰原哀的話,現在的江戶川總能聽出來灰原哀話裡有話的真正意思。


「又不是什麼大事,蘭姐生佑君的時候你連聲都沒吭一聲,現在佑君拿沒拿冠軍你關心?」因為已經太了解,所以即使不回答,雙方都能知道那些說出來的沒有說出來的話裡的真意。


灰原哀把手搭在江戶川肩上,下巴貼在手上,超近距離的反問江戶川,「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當初你為什麼願意?」


江戶川回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灰原哀,因為酒醺已經開始閉目養神,喝醉的時候攻擊力會比平時要弱一點,看上去也稍微可愛一點,「這個問題,江戶川柯南十四歲生日的時候你問過。」


「嗯,我怎麼不記得了。」灰原哀淺淺的應了一聲,依然閉著眼,凝起的眉頭似是在昭示主人正在回憶這件事。


江戶川無情的拆穿灰原哀越發不好的演技,「誰的記性能差的過你,我哪一年說了哪句話輸了一個Hermes,過多少年你都能想起來。」


灰原哀淺淺的笑著回了個含糊的尾音,沒有再回話,江戶川伸手托住了灰原的臉,讓她靠在了自己胸前,「睏了嗎?」


「嗯。」


「上床去睡吧。」


「嗯。」江戶川輕輕的問著灰原,得到首肯後,抱起人就往房間走。「灰原,你真的是老了不消化嗎,你比上一次重很多。」


灰原哀勾起一抹笑,未置可否,手摸索著往江戶川的腰窩就是狠狠一掐,「バカ,對女孩子可不能說這種話,不然你肯定是要孤獨終老的。」


「那就一起住養老院。」


「才不要,你孤獨終老我為什麼要陪你住。你自己住,我可以勉為其難去看你。」


「你啊!」江戶川盯著懷裡那張漂亮的臉,腰間的痛感還依稀能感受到,這女人性格真是惡劣,明明剛才還覺得醉了稍微可愛一些,實際上都是錯覺。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灰原說出了和他一樣的台詞,他又氣又想笑,灰原哀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他把人放在床上,替人掖好被子,「我在隔壁,有事可以找我。晚安。」


「晚安。」


江戶川關了燈輕輕帶上了門,退出了房間,灰原哀伸手撈來了枕邊BIG大阪队的吉祥物,腦海中又是一陣搜索,她竟真的有些想不起來,「當年江戶川是怎麼回答我來著。」


究竟是第幾年了,灰原哀努力的計算著自己是哪一年開始輟學,又是哪一年開始復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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